第716章 御状(2/6)
议,林驭堂猛地掀起袍袖,将肩头一大片青紫暴露于众人眼前,伤痕累累,触目惊心。
“臣可不是妄言,陛下可观微臣伤处!”林驭堂咬牙切齿,“臣为巡防而值,被他殴打至此,天子律法何在?禁军纲纪何在?!”
他话音一落,新党之人立时按计划出列。
工部侍郎第一个出声:“陛下!臣可作证,今日清晨,臣恰在北苑东墙旁见林校尉踉跄来过,面如金纸,唇破血溢,绝非假作!”
刑部侍正则立刻附议:“臣虽不在现场,但早闻蒙尚元目无法纪,心存不满。他素与新政不和,此番怕是借机行事,意图滋事!”
吏部郎中亦不甘人后:“陛下,蒙尚元早年确有战功,可自降任以来,屡屡在内军中口出怨言,与上官多生龃龉,此风不可长!”
“禁军者,宫城之卫,龙脉之戍!”兵部员外郎曹翀斥声而出,“若卫队长尚可在宫门殴上,日后旁人该作何想?是否也可擅行?!”
一时之间,新党众人宛如潮水,自左至右,接连上前,言辞凿凿,声势汹汹。
他们将“禁军”、“纲纪”、“朝仪”、“宫禁”四词轮番反复,明里说的是蒙尚元,暗里打的是旧党残余,斩的是清流余风。
一句话未说出口——但人人都明白,他们要的,不只是一个蒙尚元的“革职”那么简单。
而就在众人渐入高潮之际,王擎重终于缓步出列。
他不似前几人那般声嘶力竭,却字字如钉,语气笃定:
“陛下,微臣已听数位同僚所言,亦查得禁军今晨人马调动确有异常。”
“微臣以为,此事若属实,则蒙尚元已犯下‘以下犯上、殴打同列、扰乱禁防、私斗于宫’四重之罪。”
“此为纲纪之祸,国法之崩。”
他顿了顿,直身昂首,肃声而道:
“恳请陛下彻查其事,若证据确凿,当依军律处置!”
“臣不敢妄言,但蒙尚元之流,若不加以整肃,只恐今日打一人,来日伤万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