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八十七章 蓄势待发(5/6)

无声下着细雨，霓虹灯在积水中碎成斑斓点点。杜笙很快入戏，神色冷漠，驾驶着租来的黑色标致轿车在湿滑路面上划出半道弧线，前灯死死咬住前方五十米处的白色厢式货车。这辆车大概率载着一批‘肉票’，他妹妹有可能藏在其中。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节拍，他能看见货车后窗里晃动的人影。左手腕的旧伤因急刹而抽痛，提醒着他三年前在国外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弹片。对讲机里传来接线生定位的倒数：“还有三个街区到木仓区，那里有露天市场——”“砰！”货车突然急转，金属货箱擦过街角的报亭，木质货架轰然倒塌。杜笙猛打方向盘，轮胎在鹅卵石路上发出刺耳的尖叫，车头险险避开飞溅的木板。后视镜里，两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从翻倒的报亭后探身，枪口的火光在雨幕中格外刺眼。子弹擦过车顶的瞬间，杜笙踩死油门。砰砰砰！杜笙左手压死方向盘，右手握着的柯尔特手枪射出一连串子弹。伴随着两蓬血花漂起，枪声却被引擎轰鸣声撕成碎片。前方突然出现的露天市场摊位让货车减速，塑料棚架下的蔬果摊在车灯里闪过。柳生太郎显然对地形更熟，在狭窄的巷弄里左突右冲，却不知道每个急弯都在杨永杰的战术地图上。三年前他曾在这片区执行过监视任务，记住每个消防栓的位置、每处死胡同的出口。最致命的是对方车后厢里的人质。杜笙必须在不伤及杨宓的前提下逼停货车，这意味着他不能直接撞击货箱。当货车再次急刹避开迎面而来的垃圾车时，他终于找到了机会。前方十米处的路口正在施工，黄色警示桩围成半圆形，中央堆放着未干的水泥。柳生太郎显然也看见了，方向盘猛地向右打，却因车速太快而侧滑。杜笙趁机逼近，左前轮重重撞上对方后保险杠。金属摩擦声尖锐如刀，两辆车在湿滑路面上跳起华尔兹，货箱门的锁扣在撞击中崩开。里面有五个脸色苍白，被胶布封嘴的惊慌女孩，但不包括杨宓。“八嘎！”货车驾驶座的门被踹开。一个目光凶残的男人扔掉打空的格洛克，举着刀冲出来，刀刃在路灯下泛着冷光。杜笙的手已经摸向腰后——也不是枪。入境后一时片刻找不到軍火商，刚才的柯尔特手枪是抢来的，也没子弹了，此刻能用的只有战术手电筒和随身带的短刀。杜笙先是快速瞥了一眼周围，略过货车副驾上浑身是血的人畈子。目光定格在柳生太郎身上。杜笙右手持着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