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四十九章 顾为经的新任务(2/6)
了下来,他拿起来一看,意识到那竟然是一张白纸,上面连一道题都没有。顾为经小画家举起手问监考老师:“请问考题是什么呢?”
他是要写议论文还是记叙文。
请问他是要像元代王冕小朋友一样画梅花,还是要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小朋友一样去画鸡蛋呢?
老师回答:“不好意思哈,考题是什么……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呐。”
系统给的备注提示也模糊极了,说了跟没说一样,仿佛问题的关键就是找到关键的问题,所谓成为大师画家的关键,就是像画家大师一样画画。
顾为经这几个月以来的迷茫和逐渐加深的焦虑,也与这个破境任务有关。
他失去了前进的目标。
或者说,前进的目标就在眼前,在长时间持续不断的努力过后。山殿的亭台楼阁全部都近在眼前,它终于不再被层层雾霭所笼罩。
顾为经欣喜若狂的伸出手去,在指尖触碰到九丈高的宏伟金丝楠木门的瞬间。
一切化为云烟消散。
他抬起手。
殿宇与楼阁又全部一一浮现,他仿佛能听到屋内人的谈笑和饮茶声。
这怎么能不让人困惑且迷茫呢?
要是非常困难的任务,读一百本书,画上一万幅画,开多少多少个艺术展,一个一个来就行了,要是需要用海量的自由经验值去堆,一点一点的去挣就行了。
只要有明确的题目可以做,有明确的答卷要求,顾为经只需要努力就够了。
可它什么都不要,要的是四时并运,发于天然。
这恰恰才是最难的。
这种看不到明确道路的等待折磨着顾为经,他知道自己没有准备到特别好,可画展在35周之后举办,在半年又三十五周后举办,或者一年又三十五周后举办。
要是他始终卡在现在的水平上。
那么——它又有任何本质的区别么?
等待的意义在哪里呢?
他这位考试的学生坐在座位里,看着教室悬挂着的时钟一点一点的转动,一个劲儿的对着面前的白纸,拿着笔发呆。
最终。
三个月以后,顾为经只能领悟出了一个道理。